女孩身前颤抖的雷力，宛如燕澜此刻内心的挣扎与波动。
“要不要杀。要不要杀？”
燕澜不断地问自己，心神内波澜滔天。
凌玉是她幼时最好的朋友，也几乎是他那时唯一的朋友，在他遭受欺凌羞辱的时候。在他失落颓废的时候，在他茫然无措的时候，总是带给他最明亮的微笑，道出各种各样的鼓励之言给他力量。
那些声音，宛如天籁；那些笑容，宛如冬阳。
燕澜神色恍惚。思绪竟是陷入了曾经与凌玉的点点滴滴之中。
足足过了数十息，燕澜方才缓过神来，摇身一动，进入了祖塔之中。
燕澜站在那个女孩面前，看到女孩一副惶恐畏惧的模样。
即便知晓这个女孩不是凌玉，但燕澜内心却依旧忍不住地刺痛，他仿佛看到了凌玉被几大族派的强者欺凌时的无助与惶恐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？”
女孩退至身后墙壁，怯声问道，眸中闪动着楚楚可怜的光彩。
燕澜怔了一下，他想说他是屠灭玄族的凶手，但略微犹豫了一下，平静道：“你不必知晓我是谁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我……我叫玄玉！”
女孩看到燕澜说话的语气并无杀气，稍微放松了一下，低声回答道。
燕澜眉头一掀，道：“你的名，也叫玉？”
凌玉，玄玉，名皆有玉，燕澜不知道这是一种巧合，还是藏着什么玄机。
玄玉面露疑惑，答道：“嗯？您……您的名中，也有玉吗？”
燕澜淡淡一笑，道：“你不认识我？”
玄玉连忙摇头道：“不认识！”
燕澜微微吐了口气，不知为何，他极其不愿让玄玉知晓，他就是屠灭玄族的凶手。
一动，便是看出玄玉的修为仅是元丹期。
十四岁，元丹期，放在天陆上，也算是天赋不错。毕竟燕澜十二岁时修为达元丹期，便是惊震大半燕族。
只不过，许多天才卓异的人，十三岁至三十岁之间，是修为的阶段，宛如婴儿长身体一样，一旦天赋与机缘足够，这十八年暴涨的修为，可能比之后八十年增长得还快。
“凌玉姐在这个年纪的修为，也是元丹期呢！”
燕澜微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你知道这是哪里吗，知不知道玄族发生了什么？”
玄玉点了点头，又摇了摇头道：“这是我族祖塔之中，我族好像在和某个大势力争斗，族长跟我们说，要把我们送往一个神秘的地方修炼，但是没说是什么原因。我们女子，实力不够的话，没资格知晓和参与家族大事。”
燕澜点了点头，心中叹道：“你不知道就好，你的长相，救了你一命，我暂且不杀你，留你在此地修炼吧。”
燕澜看着玄玉，似乎玄玉还不知晓他的同族兄弟姐妹，已经全部死亡。
“从今往后，你就是我的随从，但你修为低劣，暂且留在这里好好修炼。你的兄弟姐妹，我已经把他们送到了那个神秘空间，这里就你一人。”
燕澜面无表情地说道，对于玄玉，他还没想好如何安排，只好先瞒住一切，留其在祖塔内修炼。
玄玉面露疑惑，但看到燕澜淡漠的眼神，她咬了咬嘴唇，没有问出心中疑惑，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