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洋深吸了一口气，秦苒能看到，他搭在茶杯边的手有小幅度的颤抖。
秦苒挺意外的，她抬了抬眸，额角的黑发很自然的滑过眉骨。
“两个月前，徐校长把你托付给我们班的时候，”高洋手顿了顿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飘，“顺便给我看了一张去年奥赛题答卷。”
高洋手边是秦苒的数学答题卡，他昨天在改卷子的时候就已经看了无数遍的答题卡。
候德龙出题一向困难。
这次考试最后一题，融合了候德龙出竞赛题的风格，最后一小问放在竞赛题中都是压轴题。
除了秦苒以外，全军覆没，连徐摇光都没幸免。
可秦苒做出来了。
不可避免的让高洋想起第一次在校长办公室见秦苒时，徐校长给他的一份去年奥赛题的答卷。
那份答卷跟他现在手中的一样，解题思路完美，逻辑缜密，步骤简明扼要，拿分点一步不少。
唯一不同的是，徐校长给他的那份卷子字形大气恣意，文字功底深厚，一看就是有练过的。
跟他现在手中这份答题卡不一样。
脑子里辗转了无数个念头，高洋得出来一个结论，目光落在秦苒正搭在校服拉链的右手上，炯炯有神：“秦苒，你不是左撇子对吧？”
高洋一直都很关注奥赛，依照他对秦苒之前奥赛卷的解答，只要她参加了，一定会拿名次。
“猜的分毫不差。”
高洋握着茶杯的手发紧，他不由自住的往椅背上靠了靠。
乔声的同桌被他那一句“只有”噎了一下，然后生无可恋的开口，“那应该只有潘明月了吧。”
一行人正说着，高洋自门口出现，班级里讨论的声音瞬间消失，所有人的目光盯在他身上。
一中午过去，有些成绩被露出来了。
他侧了侧头，转头看乔声。
－－－－－－题外话－－－－－－
把两摞东西放到讲桌上。
听到这句话，还在看秦语发过来的试卷答案的徐摇光顿了顿。
好半晌后，高洋听到她有几分沙哑的声音，“没为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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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不是潘明月更变态？”
但班级还不太安定。
“何文，79。”
高洋贴完后，让数学课代表在讲台发数学卷子。
会议了近两年的奥赛，高洋确信没秦苒这个名字。
徐摇光卷子底下还有一张，他愣愣的看着最后这张卷子。
“张俪，79。”
按照惯例，数学课代表本来以为发完徐摇光的卷子就没其他卷子了。
“夏绯，97。”
乔声想了想，也问：“徐少，是你吗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
正常的左撇子，怎么会用右手拉拉链？
他就转身把一大张表格贴在了黑板边。
“靠，谁这么变……态？”乔声同桌沉默半晌。
她动作一听，好半晌，捏了捏自己的手腕，笑了笑，“是啊。”
乔声腿搁在走道上，手抵在chún边开口：“知道吗，我们学校数学有一个考满分的。”
分数从低往高排，大多数都在七八十边，分数很集中。
徐摇光上去拿卷子，可没从数学课代表手中拽下来。
“……”
秦苒拉拉链的手顿住了。
可不对。
这么多分，尤其是林思然成绩之前并不拔尖。
秦苒回到班级，上课铃声已经响了。
下午见～
这分数出来的时候，全班轰动了一下，第一个过100分的。
高洋手机拿着两样东西，一个是选择题答题卡，一个是后面大题答题卡。
他脚步一顿，挺清冷的看向数学课代表。
好半晌后，才让自己平息过来：“你参加了奥赛？”
“因为一些事情，没赶上。”秦苒“啊”了一声，有些风淡云轻的，“老师，您别告诉其他人，我不是左撇子，但我也不打算用右手。”
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排名表，但因为上课，没敢离开位置。
下午第一节课，就是高洋的数学课。
“林思然，119。”
秦苒垂眸，长睫覆盖下。
“徐少果然变态。”
“徐摇光，141。”
徐摇光摇头，若有所思的开口，“我只有141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