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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不少高手,混在jūn_duì 里偷袭,拓及将军就是被他们偷袭得手,伤重而亡。”


我愠怒道:“你与我说这些是何用意?”


“不要动怒。”谷奇平淡的道,“我只想让你认清楚形势,我从战场侥幸逃生,凭的是什么?凭的就是我对形势的冷静判断,这对你同样重要。说到这里,你也能了解我不是个普通猎人,不是个寻常军士。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,我需要你的帮助,而你更需要我。女人,你要生孩子了,无论你多么好强,你一个人料理这事太困难。”


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

谷奇摸摸鼻子道:“jūn_duì 里我是斥候,山野里我是猎人,现在嘛,是个残废。”


我第一次仔细端详他,这个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言实自个残疾的男人,容貌毫不起眼,如果不是少条胳膊,就是放在人堆里最先被疏忽的那类人。他的修为低到可以忽略,固气初期,就在寻常人与武者的临界,比寻常人好点,勉强能算最差的武者。但就是这么个人,我越相处越觉奇特。


“不知道我是斥候还是你是斥候,我说了那么多,可你似乎说了跟没说一样。”谷奇瞟着我道,“不过这也无所谓了,你是女人,而我听说怀孕的女人的脾气都很怪。”


我定了定神,向他仔细询问拓及的死因,但他说的还是那么简单。偷袭,重伤,死亡。


“没有别的特殊的事情?”


谷奇想了想,道:“有,后来听说什么花夫人为将军殉情了,乘人不备,用将军的佩刀自刎,血溅了一地,很感人……你怎么了?”


我勉强道:“很感人……”


谷奇叹道:“战场上不该有女人。死了就什么都没了,还是自杀。”


“你不是她,你不懂。”


“那你懂?”


我默然。


“忘了,你也是女人。”谷奇忽然问,“如果你的男人死在战场,你会为他殉情吗?”


“不会。”我斩钉截铁的回答。


“那就是了。”谷奇嘲笑道。


“不会,是因为他不会死在战场上。”


“你倒很有信心。”谷奇低低道,“我开始对你的男人有点好奇了。他很强吗?”


“很强。”


“有拓及将军那么强?”


我再次沉默。过了很长时间后,谷奇道:“有信心总不是坏事。我也为你的男人祈祷,他会活着回来找你。”


我不再开口,谷奇走后,我这才松开不知何时攥紧的拳头,拓及死了,蓼花也死了!这就是残酷的战争,西日昌为他的野心付出的代价,无数条人命祭奠他的战功,打造一个宽广的国度。相比我曾经历过的家族灭门,王府残杀,逃亡追杀,唐洲之役,南屏之战,蛮申江争锋,这才是真正的亡命。家族、武者、个人的争斗撕杀相比国度之战,微乎其微。


如果我还留在宫里,一定会站在他的立场上去粉饰这一场战争。西秦太腐败了,西秦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,换作他统治西秦才是西秦的唯一出路。但是我离开了,作为一个寻常百姓,我不懂战争,我只知道与我有关的蓼花死了,蓼花的男人死了,很多人独了,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是我的男人。


我无法确定以浩瀚的血水洗刷完大地,盖以浓厚的黑色幕布后,曙光能否冲破世间,他会营造一个什么样的国度?我不敢自以为是世上最了解他的人,但连我都看不透他,如何能揣测战后的世情。


番外第一卷 卷二十;10


即便我竭力自欺欺人的不去想,但他始终在我心底,只要一想起,胸腔里就翻涌起滚滚浪潮。归根结底我和他之间存在最多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,偏偏这种男人与女人的关系,发生于乱世,纠结于家族血仇,横隔着他始终不说的隐秘阂费尽思量也无法摆脱的境地。已经无法用善恶对错来摆正我们之间的天秤,还原为根本的俗念,不过是男欢女爱一床二好。如果一定要在喜欢上头强加一个原由,那就是在这世间,我寻不到一个强过他的男人。


离开盛京,离开他千里之远,我在严寒的漠北清醒的思念他,异常单纯的思念。虽然我无法再陪伴他,也无法祝福或诅咒他,但单纯的思念是我自个的情感。很坏的一个男人,很厉害的一位君王,我孩子的父亲。


腹中的孩子在动弹,他的降临将洗刷重塑我的生命。没有点灯的木屋,黑漆漆的,我躺在床上感受着。我一度以为怀孕影响了我的修为,但这一晚安静下来后,我却发现自个的感知比当日在盛京宫廷里更加敏锐。闭着眼我也仿佛看见屋子外呼啸的北风,刮过秃树掠过硬冷山地的表面,卷起的初冬浓夜的萧瑟。更远一点,细一点,我还能感知另一间木屋里的谷奇,鼾睡的呼吸声。再远就是肃穆的岩石构成的群山,和夜风缔造万籁之声,兼微弱与粗豪一体。


很久没有弹奏,但自然的乐音从不曾离去。平和也好,激越也罢,现在的我已没了分辩之心。乐音就是乐音,硬要分出个子丑寅卯,本身就落了下层。倦意幽幽滋生,我迷糊的想着,武道曾有人论剑术,说是最高剑术的境界就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。我一直无法理解,手上没了兵器却使出了兵器的武技,那是用气势造兵器吗?不理解的事情我也不费心思硬要琢磨,我只知道就音武而言,没有乐器和乐器在手都是一样的,乐音根本不在乎乐器。叶少游可能已经先我一步明白了,他用叶子也能吹奏,而我葬了永日无言多月后,才悟了出来。


屋外的风声忽然变了,我定了片刻,睁开双眼,支撑身子起床。阵阵沉闷的马蹄声延着山道正往我的方向而来。我披上衣裳,拿起弓箭,对着谷奇的木门就是一箭。


白日价被他打发的贺牧副官,半夜如何又来?我听的分明,那些马脚上都包着布,减低了铁蹄声响。麻烦来了,麻烦定然是跟着谷奇而至,只是不能确准丙还是奔我。估计丙的可能多些,我的情况不是半日就能被官府核实的。


谷奇的反应很快,箭头钉上门后,他就边穿衣裳边跑了出来。但我的反应更快,他出门时,我已上到了山头。


“等等我!”谷奇在后面喊,“一起走!”


我停下脚步,转身盯他。果然是个麻烦,按理他该问我为什么夜半远走,而他却说一起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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