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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三十八(1 / 2)

世界整个身体都倚靠着他, 腿脚发软, 她小声嘟囔一声:“......冯长河。”


冯长河故意问:“干嘛?”


“没事......”世界把脸一埋,不动了。


冯长河一笑,胸腔微微震动。单手抱紧她,他抬头看向天空,心情明朗。


这样呆了几分钟, 突然他侧耳听,在巷外嘈杂的声音里分辨出了熟悉的对话声,越来越近。世界也听到了,抬起头来看他。


冯长河摸摸她的脸, 低声说了句:“来找我。”然后往后退了一步, 走出大树遮蔽。


几乎同时, 余辉一行人走至巷口。


冯长河朝他们大步走过去:“买完了?”


余辉抱着一纸包的早饭:“嗯,烤饼好吃, 你拿个吃。”他把纸包里的饼递给冯长河张,然后朝巷子一瞟, 里面长满了杂草杂树,一眼到底。他随口问:“你跑死胡同里干嘛去。”


冯长河说:“随便溜达溜达,走吧。”


经过巷口, 走了一段, 当地警察指着前方一排平房:“那家杂货店是这里最大的,东西没带齐的话,可以去买。”


余辉说:“走,去看看。”又问冯长河, “你要买点什么?”


冯长河想了一下:“我得买条毛巾。”


在杂货店买了一圈东西后,四人从另一条路回了警署。


一同来的另外几个中国警察起床没多久,刚把电脑摆出来工作,见他们购物归来,赶忙凑过来拿早饭吃。


其实不过六点刚过的光景,这里天亮的真是早。


冯长河把装了菜和肉的竹筐搬进炊房,李将跟过来帮他,惊叹:“这么一大扇牛肉啊。”


当地警察在一旁说:“腌起来,烤着吃,好吃。”


李将没听懂,转头问余辉:“说的啥?”余辉给他翻译了一遍,他乐呵呵地忙点头:“晚上有烤肉吃了。”


警署楼前伸出一片凉棚,几个人就在棚下的桌子坐着工作。


他们找了可靠的当地人带路,又制定了详实的计划,只等时机合适,就潜入圣地总部里取中国的杀手资料。


但时机没到,这两天算是空闲。


傍晚,他们收了桌子开始搭烤架。


太阳沉入地平线,烤肉开始散发香味,直等到吃饱饭,天还尚有一丝亮着。


冯长河快速吃完饭回屋,从桌上拿起一叠布。这是当地警察给的干净床单,但他嫌麻烦,睡觉也没脱衣服,直接躺了就睡。而现在,他把床上硌人的一层凉席撤了,将床单展开,认认真真铺好。


床单是米白色的,仔细瞧能看到纹理里的小麻点,天然的麻料,很淳朴。他仔细掖好了四个床角,抹平了上面的每个褶皱。


然后他拿起手巾擦了擦桌椅。这里风沙大,家具上都落了一层沙土,冯长河把手巾淘洗干净,又擦了一遍。


直到一点灰也没有了。冯长河站在屋中央看了看,走到窗边,把窗台上的一盆花搬到了桌上,然后把窗锁打开了。


冯长河心里不安定,在屋里来回踱了几圈,又走了出去。天色已经全黑了,院子里烧烤的余香还在,大部分人都回了房间,灯光稀疏,三个当地警察坐在院子里聊天。


见到冯长河出来,他们朝他挥手,用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句话,应该是问他是否有事。


冯长河冲他们笑着摆摆手,又走回了房间。


他觉得世界会从窗户进来。


他打开窗户,探头望出去。窗下杂草丛生,窗前不远是一道高而坚固的院墙,为避免攀爬,墙头插满了尖锐的铁刺。在夜色里,那些刺支楞着,显得格外阴森。


冯长河心里感到后悔,他应该坚持去找她的。这里并不那么容易进来。


他又走出门,想着去院墙外等她。走了几步,又转回屋里去拿手电。一出一回,不到一分钟的功夫。


扭开门时,冯长河愣住了。


屋里一片漆黑,刚刚留着的灯,熄灭了。


窗户大开,玻璃在夜风里微微摇晃,银色月光镀在窗台上,隐晦而宁静。


冯长河静静踏进屋里,反手把门闭上,然后落了锁。


锁头插入锁鞘,“咯吱”轻响,与此同时,轻盈的身体从门后位置扑过来抱住了他。


黑暗的环境里,世界仰起脸:“冯长河,你这个警察太不专业,真要杀你,可太容易了。”


冯长河按记忆里的角度,低头精准地吻在她的唇上。


他迫不及待按着她的头狠狠深吻,胸口燥热的火一把就烧了起来。


蓄积了太久的干草,遮蔽天日,一根火苗落下,“唰”地就燃了。


他搂住她的腰背贴向自己,紧一点,再紧一点,最好融为一体。磨蹭着柔软的唇,他含糊地说:“那就来吧,都给你了。”


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,屋里的轮廓一帧一帧清晰起来。唇齿纠缠,脚下迈步,两人连体婴一样移动。冯长河带她挪到桌边,然后托着她的上身,放平在桌面上。


擦了两遍的木桌,敦实,洁净,窗户灌进潮热的风,一团一团扑着身体。冯长河附在她的身体上亲吻,单手自己解开裤扣,迫不及待往下一拽,露出精壮的臀部来。


伶仃思乡的老黑牛,终于找到了家的位置。它一头撞进温暖潮湿的谷堆,温存地碾动头部。记忆轰然开启,但那样熟悉的契合感,却是朝思暮想再多次也描摹不出来的。强烈的刺激令它喜悦而恐惧,兴奋地蓄力,狂热地冲撞,一下一下,好像再快一点,再狠一点,就能解了心里的痒。


仿佛时间被徒然拉远,回到了远古洪荒的时代,那时日月粘稠,天地混沌。涌动的黑暗里,只有肉体是彩色的,在茫茫宇宙里发着光。怎样才能点亮,怎样才能超脱,前方看得见么,出路找的到么,混沌之中,肉体困惑地挤挨碰撞,发出急促而原始的声音。


他把她的小腿架在肩上,拼命地前压下俯,激荡的情绪拍打全身,他时而感觉棒极了,时而感觉糟透了。情绪理智都被挤成了一根弦,越来越细,是要断了么,什么时候会断,什么时候要断?膨胀到极点后有片刻停留,然后轰然泻下。


无与伦比的极度欢愉,无法自控的颓然震颤,冯长河嗓子深处发出低吼,把脸埋在她胸前,突然找不到了自己。


他后背出了一层汗,衣服被浸湿黏在背上。她身上也出了汗,细细密密布在皮肤上,脆弱而亮闪闪的。


缓了很久后,他把她的腿轻轻放下,揪了一下后面的衣服,然后覆上来重新亲吻她。


亲了一阵,那部位又变得硌人起来。世界笑嘻嘻地弯脚踢了一下他的屁股,冯长河抬起身子,低哑地命令:“转过去。”


世界趴伏在桌面上,伸展的手指不自禁蜷缩起来,抠紧桌子。进行没多久,突然楼道传来人声。


——大声的讲话通过木门传导进来:“我吃了,刚吃完! 你们那边是下午吧。”


冯长河听着走廊里的电话声,手扶着她的腰,动作停了。


——那声音又说:“啥?听不清……奥!我吃的烤肉,咖喱味的烤肉!你晚上吃什么啊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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