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陆枫的脑回路，完全就是在被陆枫牵着鼻子走。
这如果是双方谈判，薛海怕是已经完全被陆枫掌握节奏。
“人，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。”
“或许，连命运的结果也无法预料和掌控。”
“但，命运路上的过程，将会由你来选择，和掌控。”
陆枫说到这里，稍微停顿数秒，给薛海一个思考的时间。
“而你，想自己掌控，还是被人所掌控？”
“你是想活成自己，还是活成旁人的傀儡？”
陆枫这最后两个问题，使得薛海的眼睛，忍不住的再次缓缓瞪大。
被别人掌控，成为别人的傀儡！！
这，虽然难听，句句扎心，但又全部都是事实啊！
薛海这些年，难道不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么？
但凡武者禁区那边，把他当成手下，他也不至于这样。
可是，在武者禁区的人眼中，他薛海，连做他们手下的资格都没有。
傀儡，还是好听点的说法。
说难听点，就是走狗，还是免费不求任何回报的走狗！
薛海不是傻子，这些事情他怎能不清楚？
只是平日里，面对这些事情，他只能深深压在心底。
因为，明知道没有什么用，就只能得过且过。
而此时，陆枫两声质问，加上之前说的话，算是将薛海内心最深处的压抑，彻底挑动了起来。
看着薛海脸上的表情变幻，陆枫再次闭上嘴巴，让薛海自己思考。
陆枫既然敢来找薛海谈判，肯定是做了十足的准备。
关于薛海的种种事情，他哪怕不说全部tiáo查清楚，也是通过燕宏鹰和孟远明知道了七七八八。
而陆枫也明白，他想跟武者禁区斗争，那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
所以，只能借助旁人的力量。
但，想让这些武者宗门，帮着自己跟武者禁区抗衡。
那就只能，用别的方式。
要不然，仅凭陆枫空口白牙一句话，他们怎么会不顾自己的生命追随陆枫？
所以，陆枫不得不用出别的手段。
虽然有些yīn损，但至少陆枫说的，全部都是事实情况。
武者禁区这些年，也确实没有把外围武者圈子的武者当人看。
“薛宗主，你觉得我说的话，有半句夸大其词么？”
陆枫身体微微前倾，看着薛海问道。
“我……”
薛海，哑口无言。
“你什么？”